“是。”
阮河亲自给梅院正铺纸磨墨。
皇后看着为她紧张兮兮的男人,心里面复杂至极,往事一闪而过,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梓童,可有哪里不舒服?”当今的眼眶通红的。
“陛下,你心疼沅儿,我能理解,可没有必要牺牲我的永宁啊,对她,于我,我只是没有生她而已,她是我的孩子啊,我绝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你也不行的。”
皇后的身子骨本就虚弱不堪,她孱弱的样子都不用像黛玉那样演,瞧得当今心疼自责不已。
“我,我,唉~”
“我知道,你一直心疼沅儿的生母出身不高,如今便想补偿于他,可为何是我的永宁呢?陛下,如果她不姓林,而真的是从我的肚肠里爬出来的,你忍心将她嫁给那样的一个人吗?我倒也不是嫌弃沅儿,我是皇后,是他的嫡母,他能做出那些事情来,也是我教养无方,我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自家的孩子,怎么着不好,也是得护着的,可也绝不是剜了我的心肝肉去填补他呀,咳咳咳~”
“梓童,梓童,你别生气,朕也就是那么一想,谁知道这两个孩子这么烈性啊?朕给你保证,以后绝不再提了,回头咱们给沅儿选个家世好的做正妻,好不好?”
皇后心一横,干脆咬了一下舌尖,就这么的又吐血了。
当今都要疯了,嘶吼着:“梅(时)院正,怎么会这样?”
梅院正再次过来把脉,他抬眼瞧了瞧皇后的神色,心下了然,送佛送到西吧,“陛下,娘娘的身子本就因生育损耗严重,虽有郡主的药蕴养着,但也只能让她表面上看起来如常人无异罢了,今日惊吓之下,又引发了旧疾,以后更得细心的养着了。”
当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的一阵眩晕,要不是毅志坚定,怕是他也要倒了。
黛玉感觉到了他体内气息的不稳,却因今日之事寒心的当作不知。
她在轩辕澈的搀扶下,走到龙椅旁,抓住皇后的一只手,先是把了一下脉,这才说道:“义母,都怪永宁不好,您别跟陛下制气,说来永宁才是外人,陛下心疼自己的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可永宁不愿,还望陛下宽恕永宁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