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有谁敢怀疑或者轻视他。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官差衙役们,一下子变得要多老实就多老实,齐刷刷低头应了声“遵命”,便照办去了。
——
数日后。
由濎县出发的剿匪队伍抵达了黑水湾。
官兵加壮丁一千人出头,乘坐了大大小小几十艘船,场面蔚为壮观。
不过,壮丁们乘坐的都是些衙役在濎县周边沿河村落强征到的破旧小渔船,有个顶棚的都算好的了,不少渔船甚至连船沿都缺了大半,还有的没船桨,壮丁们只能用长棍戳,或是用手拨。
只有官兵们乘坐的十艘船,才是正儿八经的官船,又大又结实,有船帆也有船舱,二十人为一组,宽敞又舒服。
八百壮丁一路被驱赶而来,几乎已经成了行尸走肉。
官兵们每天之给他们少量口粮,让他们既不至于饿死,又一直保持饥状态。
饥寒交迫加上持续的身心折磨,会让人失去思考能力,变得麻木且顺从。
以至于正前方就是一处支流汇入黑水湾主河道的急转弯湍流,壮丁们仍旧呆呆地划船前行。
眼看最前头的船再不停下来就要被卷进去,官兵才喊出口令,“全体停下!”
声音响起,所有壮丁便齐刷刷停住了船。
最大的一艘官船上,一名官兵进入船舱,拱手向他们的领头汇报道:“县尉大人,咱们已经进入黑水湾了。”
裹着被子打盹的县尉缓缓睁眼,慢悠悠拿起旁边炉子上温着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才问:“环境如何?”
官兵说:“多数地方水流平缓,沼泽水泊之类的结了冰,不少烂泥地也被冻硬了,但是,由于咱们太久没来这边,纵横交错的河道支流改变了地形,已分辨不出当初缉捕水贼时候的行船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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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抬眼,“方向总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