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胥终于从口中,缓缓复述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空气都出现了冰寒的凝滞。
吕嫣表情似乎未动,可手指已经不自觉地紧紧切入了自己的掌心,她和谢胥视线相对,两人都没有言语。
郑九则有些面露茫然地看着两人,“无相恶鬼?那又是什么?”
如果只说了陵墓里有“鬼”,似乎没那么让人惊讶,可偏偏就在于。
无相。无相恶鬼。
“你认为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谢胥问吕嫣。
吕嫣有点冷着脸:“要么他中了毒,已经神志不清。”
所谓无相恶鬼,是他死前的幻想。
郑九不由转头看了看绣衣使的遗体,虽然不理解这句话,但他感受到这句死前的话似乎非常了得。指挥使和吕姑娘之间,有一些非常微妙的气氛在流动。
吕嫣把视线从谢胥脸上收回,对着郑九吩咐道:“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脱衣服?这要求让郑九窘了下:“吕姑娘,你是要?”
吕嫣没吱声,表示默认。
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怎么死的。
郑九没有迟疑,甚至比吕嫣说的更效率,他直接拔出刀,几下手起刀落,那绣衣使身上的衣服就碎成了几片。
郑九用刀尖,将碎了的衣服全都拨到一边。
“吕姑娘,好了。”
吕嫣见状在尸体旁蹲下,视线从上到下扫了过去,就像是在看猪肉差不多。
死者胸前的皮肤已经黑了,毒素入腹腔,是最快的路径,包括手掌的掌心,五指都肿胀如球。尽管如此,扫遍全身之后,却根本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其实吕嫣也只是想验证之前的想法,
因为如果没有任何的外来伤口,就代表之前的推理可能是对的,只剩下唯一的服毒。
吕姑娘脸不红气不喘,直接就把绣衣使身上剩下的那条裤衩子也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