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欢欣,等同于欢喜她。屈篱臆想美梦,笑容羞涩起来。她试图挺了挺身子,以熟悉的微俯视角观赏管虞。
管虞体肤偏凉手脚冰冷。如果爱意有温度,她想温暖管虞做炙热烂漫的。
管虞失落垂首,眉心划过的是不忍吧?心疼自己么?屈篱钝锈的喉咙晦涩滚动。
想拥住她,给她温暖,给她支撑。
还真是个傻姑娘,如此这般轻易心软了。明明自己那样可恨可恶……屈篱想到小葵的话,欢喜的心落回深渊孤寂跳动。
被问话的人一声不吭。
管虞缓了缓,提起茶杯,睨着她冷嘲,姓曲的果然一副臭德行。
二人各有心事。
多余的女人往桌上敲笔杆,提高音量扯着嗓子喊:“废物,走私的赃物被运到哪去了,赶快交代!”
管虞要过笔录本翻了翻,前几页空白的,只有记录人日期。空白的纸张嘲笑那些人的碌碌无为。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更胜前人,新来的一拨调查员总是更凶残,无所不用其极折磨罪犯。
女人耐心告罄,在仰慕者面前丢脸让她仪态尽失恼羞成怒,她拍案而起,指着屈篱鼻子怒骂。
顾忌着管虞,没有开黄腔。但管虞听得伤耳朵。她重重扣起杯盖,回身将茶杯推回桌面。
声音不轻不重,但在逼仄冰冷的房间惊动了空气为之战栗。
女人瞥望管虞背影,息声,视线赤裸地落回她腰线臀线……
有同僚曾不怕死在酒后恭喜曲期年即将高攀管家,放浪形骸大放厥词,赞许曲期年走狗屎运,拥有绝世尤物。
那之后呢,曲期年似听不清,微笑脸追问了句绝世什么。那男人话音未落,被踢翻在酒桌下。
那男人是他们行动一队高升出去的、据说是政务部陈部长的姻亲。可那男人议论管三小姐之后连连倒霉,被踢断了肋骨送医路上车祸而亡。
有人说管虞克夫,所以向她示爱的一概倒霉。这不连续送花的屈篱也倒霉了,甚至亲自栽在管虞手上。
背影姣好,身段很美。女人吞咽口水是遮掩慌张的。
屈篱突然挣扎起来,她盯着那女人流连管虞身上的脏眼,恨不得将那双死鱼眼亲手挖出摔地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