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妈妈陪你。”
墨诗薇推抵管书玉,从她怀里退出来,“书玉,你回去吧。”
二位母亲的决心显而易见,管虞没法子反驳。她更屈身垂眸从母亲手里接过箱子。“母亲早些回去休息。”
管书玉手里怀里空空落落,她身为母亲,只有大度地点点头,轻落叹息背手回房。
墨诗薇悄声笑骂她是老学究。管虞失笑。
“虞儿,泡澡久了容易乏累。”墨诗薇在浴室门口轻声呼唤女儿。管虞应声,拉回远走的思绪,应声。
墨诗薇与管书玉少年夫妻恩爱如初,若非彼此因公务分离两地,夜里惯来是相拥而眠的,管虞夜半退身,她母亲随即醒来了。
身边半边床空荡荡,墨诗薇下地绕开屏风退门出去。小客厅靠近沙发的窗边人影朦胧
管虞将安眠药就咖啡吞下,转回身对母亲盈盈一笑。她的笑颜温软极了,可惜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
“夜半睡不着跑来饮咖啡?你还要不要休息了?!”墨诗薇恼怒女儿的胡闹。管虞轻软认了错,老老实实放下半杯咖啡,挽母亲回卧房。
“你手怎么那么凉。严老大夫说得不错,虚寒之症。”
管虞望着吊灯,笑容一僵,小心试探道:“老大夫可还有说什么?”她珠胎暗结之事,也瞒不过搭脉的老中医的吧……
墨诗薇回想着陪女儿体检之后老大夫神秘单独问她女儿可有婚配,墨诗薇并未深想,当时只爽朗答复尚未。
墨诗薇只当是同事寒暄,并未对女儿说起。曲期年被曝身份继而利用女儿逃走,墨诗薇实在不想提及这个名字或这个人。
“他未曾多说什么。具体的明日上班我去问问。”
管虞忧心露馅,赶忙劝阻:“母亲,您不必为我操心。我好端端的。”
“快些闭起眼睛。”墨诗薇嗔她一眼,背身提了提被角不理会。医生向来注重客观真实的检验结果,而非当事人避重就轻的主观臆测。
在家将养多日,管虞没恢复到元气满满的模样,墨诗薇提着心睡去。
也不知安眠药吃去哪里,管虞毫无睡意,失神望着天花板稀薄的银灰月色。
管虞厌恶那座铁牢笼,毫无人情味,盛行谄媚上官或打压对手的不正之风。与管虞最初憧憬的政途极具割裂化。铁笼子里只有两种人,真小人与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