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虞更确信心中猜想。她闭起眼,难掩疲累。她怀胎辛苦,夜不成眠,反复盗汗,小腿抽筋,时有腹动……桩桩件件折磨她难捱。
她嗅觉还是好的,甚至更渴求她作践自身的那套夜猫子习性——白茶、黑咖、红酒、淡烟,统统难得了。
她也近一月未见过那痴儿。
屈篱是被她赶走的。昔日云销雨霁,屈篱蜷跪她身下,蹭吻她的小腹,管虞立刻就恼了,脑子里想的是恶魔的低语:“虞儿,我喜欢你身子淌我的东西,我喜欢你身上萦绕我的气息。我想要你身心都是我,完完全全属于我。”
“滚,滚开!”屈篱正要对管虞分说她听到了管虞腹中奇妙的胎动,莫名被掴了一掌,继而在天旋地转之间左肩吃痛,被擒拿了推下了床。
她脸颊肿起,跌打伤养了大半月才好。
只是叁小姐当真不要她了……一如那晚嗤之以鼻驱赶她时说的那样:“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管虞这句话很是低沉冷漠。屈篱委屈无边,抹掉眼泪,退了出去。
“叁小姐有事吩咐小的。”
她学会了恭谨卑顺代入不公平的自称,
她熟练了贴身伺候的两套身法,
可是叁小姐一场云雨之后,莫名将她丢出了院子。
她再也进不去了。甚至撞见那位鸠占鹊巢的少主夫人,被拿伤了胳膊。最惨的是夜行想靠进院子看一眼叁小姐的窗是否亮着,几次叁番被很大力气的黑影拖拽进阴影里拳打脚踢。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几次贴身侍奉,叁小姐从未嫌恶她做得不好。只是那一夜后,叁小姐突然就冷下脸变成自己陌生的面孔。
屈篱每每擦跌打药时都故意下重手,疼得呲牙裂嘴,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