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贾文羽死了。"
温北君执棋的手悬在半空,白玉棋子映着窗外的天光,在他指间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缓缓落子,棋子叩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时候的事?"
"寅时三刻。"卫子歇压低声音,"现场留了暗卫的标记,但..."
"但不是我们的人。"温北君接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
温瑾潼仰着小脸,看看父亲又看看卫子歇,突然指着棋盘叫道:"爹爹你看!"
被拂乱的棋局中,几枚黑子不知何时竟排成了一个"杀"字。
懿亲王府的地牢里,凌基盯着墙上血字,脸色阴沉如铁。
"查!给本王彻查!"
跪在地上的暗探瑟瑟发抖:"王爷,凶手用的确实是魏国暗卫的手法,但..."
"但什么?"
"但伤口走势不对。"暗探咽了口唾沫,"魏国暗卫习惯从左往右割喉,这个却是..."
"从右往左。"凌基冷声打断,"是北狄人的手法。"
他转身望向铁窗外,远处雁门关的烽火还在燃烧。三天前,他奉皇兄之命北上督军,却在半路收到贾文羽的死讯。
"好一招祸水东引。"凌基攥紧拳头,骨节发出脆响,"幕后的人以为这样就能挑拨齐魏关系?不能,也绝不可能,齐国不能在此刻向魏国宣战。"
他冷冷的看着前方,他承认,他小看魏国了,怪不得皇兄执意要先啃下已经强势了百年有余的楚国,最后去吞掉这个魏国。
他以为他已经很高看温北君了,现在想来他还是低估温北君了,温北君绝不仅仅只是芈法一样的君主,他要把温北君看作和凌丕旗鼓相当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