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三千。"裴琰压低声音,"但都是玄鸟卫精锐。"
凌基眯起眼睛:"他要亲自对阵贺鲁?"突然大笑,"好!传令三军,按兵不动。等他们两败俱伤..."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钉在柱上。箭尾系着绢布,赫然写着:"贾文羽之死,乃北狄细作所为。"
裴琰变色:"这是..."
"温北君的笔迹。"凌基攥紧绢布,眼中怒火燃烧,"他这是要逼我们与北狄开战!"
黑水河畔,秋风肃杀。
温北君独立山崖,望着远处北狄大军的营火。玄鸟卫已埋伏在河谷两侧,只等贺鲁入瓮。
"先生。"卫子歇递上弓箭,"探子来报,贺鲁亲率前锋渡河了。"
温北君搭箭上弦,弓如满月:"三年的债,该还了。"
第一支箭破空而出时,贺鲁正骑马涉水。箭矢穿透他的咽喉,鲜血喷溅在河面上,宛如盛开的红莲。
北狄大军顿时大乱。埋伏的玄鸟卫趁机杀出,箭雨遮天蔽日。
当夜,一只信鸽飞入皇城。温鸢展开绢信,上面只有八个字:
"蛟龙已斩,静待惊雷。"
她望向北方渐亮的天色,终于明白王叔的棋局——以贺鲁之死,激化齐狄矛盾;以自身为饵,诱凌丕入局,逼迫汉国入局。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食肉者都懂的,此时的生路,唯有连纵抗齐这一条路可走啊。
真正的惊雷,此刻才要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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