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类似管家的仆人看了眼唐婉,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所谓的大师这么年轻。
现在他都有点骑虎难下了,早知道不听那倒霉儿子的话,来这里找什么大师了,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
现在海口已经夸下了,不管怎么样人还是得请过去的。
心里虽然想着这事怕是办不成,但面上功夫还得做足。
高管家迅速敛去眼中的轻视,换上恭敬中带着几分勉强客气的笑容,对着唐婉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大师当面!在下高福,眼拙未能识得高人,多有怠慢,还望大师海涵恕罪!”
唐婉将对方眼神的变幻尽收眼底,心中了然。这种因她年纪和性别而起的质疑,她早已司空见惯。
不过,虽然知道,但也没办法热情接待了,于是淡淡地道:“无碍!”
“大师,不知您能否和小的去一趟我们高府。”那管家客气地询问道。
唐婉看了一眼那管家道:“说说什么情况吧!”
“是这样的,我们高家前几年娶了新妇,这两年却接连滑胎,大夫说大少夫人伤了身子,需要好好调养几年,我们家老夫人替我们家大爷纳了贵妾,但是贵妾怀孕后也滑胎,这也就算了,老夫人让停了通房丫头的药,通房丫头怀孕后也没留住。”高管家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满脸的愁苦和不解。
唐婉眉头微蹙,这什么大少爷女人这么多,不过,也没什么,唐婉缓缓地道:“没看看大夫吗?孕期养护不当,或妇人本身气血亏虚,亦有可能导致滑胎。”
“看了,每次怀孕期间都是定期看大夫的,饮食起居都很小心,老夫人彻查过,也不是后宅阴私。可…每次流产的都很突然,府里私下都有些人心惶惶了,都说……怕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管家一脸尴尬又惶恐地道。
看来,这高府确有蹊跷。唐婉略作思考,便做了决定:“也罢,我便随你去府上看看情形。”
前往高府的马车上,高管家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
原来,那日唐婉在州府街上,出手救下那个被强绑着要去配冥婚的可怜女孩时,恰好被高管家的儿子撞见了。
回府后,这位就把这情况和他的主子说了,他的主子正是这高府的大少爷。
这位大少爷正在找寻高人,听闻此事便动了心思,想请人看一看,于是便禀告了自家父亲。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