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难听死了。
好像有人用长长发指甲在玻璃上面刮擦似的尖锐,却又嘶哑。
吴秋秋仔细听她念的是什么咒语,却听得浑身汗毛直竖。
“咚,咚,咚。”
“头裹山头坟前土,指尖抓住磷火烧。”
“右眼泡了三更露,胸口填进蛊虫身。”
念到这里,老太太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儿。
“嚯嚯——”
就像哮喘病人喘不上来气时的那种感觉。
“线穿七窍血脉连,不叫魂儿逃半步。”
“蛊吞槐树三年蠹,线泡小河蚂蝗肚。”
“左三撮,右三捻,人胎再无人肉暖。”
“魂随针走,魄随线绕,魂儿逃不了。”
“嗬嗬嗬嗬.......”
这,这不是制作人皮偶的过程吗?
睁不开眼睛,世界一片黑暗,只能听到这段恐怖的咒语,吴秋秋身上一颗一颗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好诡谲阴冷的调调。
就像三个月不见太阳的地底下,有蛇虫鼠蚁爬过,自己就躺在其中的感觉。
冷,阴。
哪怕此时有一丝光亮都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