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崔尧敬上。”
“放肆!”李承乾罕见的拍着桌子,大声怒斥着。
屏风后休息的武照闻言马来跑了过来,忧心的问道:“陛下何事发怒?”
李承乾将揉成一团的帛布丢给武照,气咻咻的说道:“你自己看,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威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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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忧心忡忡的说道:“写信就写信,好好说话不行吗?夹枪带棒的哪来这么大气性?”
崔尧幽幽的说道:“和我夫人相处得来的经验,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你若一直低声下气的,她反倒看你不起,若是你偶尔炸炸刺,她反倒举棋不定。”
尉迟恭疑惑道:“这和你上奏疏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我夫人曾经说过,他们兄妹之间,她与陛下性子最像,都是一般小肚鸡肠,骨子里还带着点欺软怕硬,女人嘛,性格如此,自是可爱的……”
“所以这就是你欺君的理由?”
“我何时骗他了,我写的信可是直抒胸臆,一点假的不曾有。”
“老夫没说你欺骗他,老夫说你在欺负他。”
崔尧神色难明的说道:“有些事总该是防患于未然的,若我此番当真让了,只怕真可能会发生不忍言之事啊。”
“你就如此笃定?”
“不,我是不敢赌。”
“那就不能婉转一些?”
“不是我看不起他,我说的再婉转些,万一他领会错了意思怎么办?我从小就替他改文章,他什么水平我能不知道?”
“没这么差吧?他前些年不是还做了一首诗吗?据说名震长安,才情还是有的。”
“你是说那首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对啊,我这个大老粗都觉得美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