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的金春秋瘫在榻上,戏谑道:“某家再等个一年半载,王位说不得都坐上了,这个当口,岂能背上这等麻烦事?如此便好,万一有了错漏,只说佐官偷拿了某家的印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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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此刻一身金吾卫装扮,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回头看看同样装扮的薛礼,倒是有了些安慰,自己只是有些高,那厮还有将军肚呢,谁也别说谁败坏了大唐金吾卫的门面。
“我说贤弟,你这是要干嘛?皇子出使就出使呗,那新罗有几个胆子敢让皇子出事?何苦让咱们几个弟兄做这等差事?”
“薛兄莫要啰嗦,我等此去就是为了出事去的,若不耍弄出篓子,何苦我等兄弟出马?”
王七朗也附和道:“崔贤弟此言甚妙,却不知要出什么篓子才能借题发挥呢?”
长孙诠担忧的说道:“未有圣旨,私令皇子办差事,大总管又擅自脱离大军,这……这是不是太放肆了?”
“无妨,我师父和老裴在军中主持大局,出不了岔子的,你说是吧,老苏?”
苏烈别扭的扯着金吾卫那夸张的甲胄,埋怨道:“你们小哥几个胡闹,为甚偏偏把老夫扯进来?老夫都五十的人了,朝廷缺心眼了才招这等老卒做劳什子金吾卫,这不是丢我大唐的门面吗?”
崔尧揽住苏烈的肩膀说道:“苏将军没同我等犯过事,某家这心里总也觉得不踏实,虽说某家说过与李帅之事牵扯不到他人……
可世人皆知,某家崔尧乃是大唐出了名的小心眼,你也不想某家心有芥蒂吧?”
苏烈眼前一黑,尼玛,这不是让老夫纳投名状吗?可自己能拒绝吗?苏烈想了想,觉得自己能!
“老夫还是以为……”
崔尧挡住苏烈的话头,插言道:“别您以为了,不如听听小子的以为?”
“愿听其详!”老苏还是有些素质的。
崔尧悄声道:“某家以为,新罗是在某家的授意下,由苏将军独立攻灭的!怎么说一个灭国之功跑不掉吧?
至于私自动兵之事,某家也说了,是在某家的授意下!苏将军意下如何?”
苏烈一把推开崔尧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道:“老夫岂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不过是行军枯燥,老夫聊发少年狂,陪尔等耍上一遭而已,用不着如此说辞!老夫也想去耍一耍,灭国什么的,老夫才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