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金大人说的这一天是指的什么?”崔尧继续试探道。
金春秋倒了一杯茶水推了过去,见崔尧不喝,也不以为忤,径自拿起杯子灌了下去。
崔尧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念头,好运只是一时的,下毒可是分分钟的事,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赌对方的人品。
“崔将军,恕老夫卖个乖,老夫痴长你几岁,不如兄弟相称?些许繁文缛节我想小诗仙定是不放在眼中的。”
“也好,金兄请讲。”
金春秋面色稍缓,有的谈就好,于是缓缓开言道:“辽东三国一向是高句丽一家独大,百济在连年征战之下,早已形同高句丽之鹰犬,而我新罗徒之奈何?
早年间,天可汗在位之时,靠着王上与先王与天可汗的那点香火情,新罗好歹把宗庙延续了下来。
可这等闺阁裙带关系,又如何承续呢?只怕当今陛下只怕不但不认,反而心生厌恶也说不定。
自王上上书未果之后,某家就知道,新罗只怕危矣!
贤弟此来,只怕也不单单是想从我新罗借道伐倭吧?
今日为兄在未认出你的真容之前,也曾详细琢磨了大唐皇子与王爷的一言一行。
思来想去,为兄倒是觉得天使探病是假,只怕挑事的意味更大些吧?”
崔尧暗自点头,还真不好小觑天下人,这个金春秋当真是个人物!
“那不知金兄又有何打算呢?某家现在与皇子、王爷皆在此地,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金兄就不想尝试尝试?”
金春秋哂笑道:“莫要再试探了,即便新罗当真把尔等扣下了,又能如何?难不成陛下还能因为尔等投鼠忌器?徒增话柄罢了。”
“那金兄挑明了此事又是为何?难道只为了过过嘴瘾?”
金春秋换了个坐姿,说道:“某家先挑破,乃是为了不至于那么被动!崔贤弟不妨先说说,也让为兄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崔尧愈发的欣赏起这人来,不曾想小小新罗也有这等心有丘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