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罪曰:纵民为盗,伤天子之民
近岁登、莱诸州,屡有海寇掠我边氓。察其舟楫所自,多出尔国筑紫。尔或曰"此非官遣",然牧民无方,纵贼殃邻,岂非"养痈遗患,咎实难辞"?
其四罪曰:废贡慢礼,绝君臣之道
自贞观以来,尔国使节屡托风波,怠职贡之礼。新罗、渤海岁贡不绝,唯尔日本二十载不修朝聘。昔齐桓伐楚,责其"包茅不入",今朕念尔愚顽,特申九伐之威!
天命昭昭,神罚凛凛
今某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统舟师五千,自海上突袭!已敕新罗王出粮秣助军,黑水靺鞨引弓矢为导。尔若识时,当速缚自身并高句丽逆党,自缚请罪于军门;若仍执迷,则王师所至,必如"烈火焚枯,洪流涤秽",届时宗庙隳颓,悔之何及!”
薛礼懵逼的看着崔尧,小声嘀咕道:“渊盖苏文不是烧死了吗?啥时候跑到倭国了?”
崔尧一脚跺在薛礼脚面上,示意他闭嘴,正构陷呢,没点眼色。
长孙诠昏睡的面容浮上红晕,自己这位贤弟还真是张口就来啊,不过好歹也算有个借口,回头自己多罗织一些证物,争取把罪名坐实了。
孝德突然狂笑起来,转而被急促的咳嗽声止住,大口的鲜血喷洒而出,染满衣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崔尧听得有些刺耳,这句话你也配说?
遂有些不耐,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某也不和你扯淡,我大唐强盛如此,尔等野民不思主动归顺就是最大的罪孽!
吾欲灭你,与你何干?
这世道本就是强者通吃一切,弱者苟延残喘,你倭国本就是大唐餐桌上的一道开胃小菜,若是谨小慎微还则罢了。
就你倭国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化外蛮夷,也敢跑到辽东火中取栗?
呸!
若我大唐视若无睹,岂不是堕了天朝的威名?如今尔为鱼肉,吾为刀俎!杀的就是你这般上窜下跳的不臣之辈,亦可震慑诸邪,护我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