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说怪话,定是又拿假话哄骗妾身。”
“这次是真的!”
“那夫君说说,平日里那些疯话,哪些是哄骗妾身的?”
崔尧讪笑道:“娘子不是说某家尚未有嫡子降世吗?如此大好时光,莫要平白辜负了。”
新城面上染上红晕,低声道:“公公还在谈性上呢。”
“莫要理他,你我悄悄地走,他早就醉了,嘴里没一句实话,听着厌烦,你我还是早日歇息吧。”
新城左右看看,于是矮下身子,拉着崔尧偷偷溜出了宴席,果然场间无一人在意,想是被家主的经历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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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少女多喜战,却不耐久战,恰似那战场新丁,胡乱冲杀一番,未及杀敌就已丢盔弃甲。
不像老于战阵的宿将,经验丰富,战略纵深极强,往往看着命悬一线,喘口气的功夫就又生龙活虎。
而对手却是恰恰相反,越是初生牛犊,越是酣战不休,且一旦点燃战意,就是不死不休,更难得的是,即便招式已老,亦能迅速调整,再战疆场。
反而是那沙场老将却是后继无力,往往一战定乾坤,但若是定不了乾坤,那就只能扶着后腰,苦苦哀求,高挂免战牌了。以致越是老将,对临敌之事越是谨慎,至于借助丹药等旁门左道来续命,却是堕入邪道了。
崔尧将投降的敌将安顿于沙场之上,待敌将安眠之后,独自一人走出房门,巡视了一番后院,又绕到妾身沈雁秋的房间,见那丰腴了不少的孕妇早已安眠,却也不再打扰,转身去了书房。
“平抑物价的奏疏该怎么写来着?早知道就该把狄仁杰那胖子一同提溜回来,这前脚刚骂了个爽,那搅屎棍会不会把某家的奏疏扔了?
要不还是面谈比较好?
可那厮还会让我进宫吗?
卧槽,万一真个让我进宫了,会不会埋伏三百刀斧手?
话说,也不是不能打出来,可万一那厮要准备三百枪手呢?
要不就算了?某家自己来?
呸!凭什么?皇位他端坐着,凭什么要某家忧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