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疑惑道:“这是为何?那些烂人也能占了我崔氏的便宜?”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三郎要立规矩,莫要扰了他的判断,懂吗?”
“便宜那帮货色了,今年的房租敢翻了四倍,真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要是在清河,看老主人不把他们挨个放血。”
“悠着点,在长安,我清河崔氏才是外来户,长安本地的勋贵确实太过了,这回三郎估计要收拾他们了,且冷眼旁观吧!走了,置备齐了直接给送到家里去,洒家可不耐驮着那么多东西赶车。“
“看您说的,小老儿是那种没眼色的?”
陈枫饮了茶,又用了些点心,才一摇三晃的出了铺子,铺子上方那牌匾上铁画银钩,书写着麻将庄三个大字,却是崔氏二房在京城中的第一桩买卖。
掌柜的自然是清河的老人,其余伙计帐房则是崔夫人娘家那边出的,也算是合营。只不过房家那边安分的紧,每月只管收份例就好,其余概不操心。
碍着夫人的面子,崔氏这边倒也大方,从来没报过花账,属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状态。
“啧啧啧,三郎跨过这道坎,眼前就要乘风而起了,大房要是再不贴过来,只怕要被嫌弃哩。”
陈枫嘀咕着,路上还悄摸着掐了一把过路妇人的臀部,才旁若无人的朝着食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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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狼狈的走后,崔尧与李承乾相对无言,气氛有些暗沉。
“别上火了,先吃菜,岂能因为别人饿着自己的肚子?来来来,这家羊肉还是不错的,掌柜的有突厥的渠道,全是正经的草原羊。”
李承乾主打一个听劝,许是终究是师出同门,与崔尧天生就少了隔阂。
“确实可口,你说他们图什么?长安物价飞涨,他们自己不也受牵连?”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人就是贱皮子,见不得百姓安居乐业,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不如此倒是显不出他们的高贵来。”
“他们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