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自以为礼下与人的各种寒暄,收获了无数白眼之后,总算是进了衙门。
“下回别再逮着一个小官就说什么吃了吗?路上堵吗?这类屁话,招人恨的。”
高履行比崔尧更早的到了衙门,今日除了交接衙门的大小事务,他自己还得给自己腾出一间侍郎的公廨,属实的悲催的可以,可这厮其实浑不在意,能不趟浑水就不趟浑水,这等老油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因果不加身。
崔尧还未答话,就见另一个熟人摸到了此处,那人猫着头往里面看了看,遂确定了行止,步入衙门。
“哟,长孙兄怎的来此了?你不是在礼部行走吗?”
来人正是长孙冲,只见他含笑说道:“某亦不知,昨日午后就收到圣旨,说是让某家与原户部侍郎崔敦礼对调,就此任职户部,为兄是个随和人,陛下让去哪就去哪呗,这不,今日就来了。”
崔尧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两个侍郎,遂开口问道:“你等等,户部原先应该有两个侍郎吧?既然你是对调的,高兄是自请降职的……”
“非也,某家是要辞官,陛下不许,非得让某家担任侍郎。”
高履行强调到,神他妈自请降职,听着跟脑子有病似地。
“不是,我的意思是,应该还有一个侍郎吧?”
“哦,你说房遗爱啊,去年因为在勾栏瓦舍里有不轨事,让陛下停职自省了,据说圈禁一年哩,这还不到解禁的时候哩。”
崔尧眼皮子乱跳,不解的问道:“在勾栏里不就是做不轨事的地方吗?怎的还能上达天听?”
高履行解释道:“再不轨的地方,你好歹回屋里啊,哪有在大厅之中入巷的?正巧被一个御史看见,参了一个有伤风化。”
“啧啧,御史为何会出现在那?”
高履行四下看看,悄声道:“据说那御史是高阳公主资助的寒门士子,那厮除了正行,专盯着房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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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房老二回家之后,那个惨呀,鞭子裹金创,边打边敷,啧啧啧,房家这男子气概哟,打根上就断了。”
长孙冲微笑不语,君子不背后说人隐私,但不妨碍他笑。
崔尧四下看了看,只见各司郎中各司其职,主事、令吏、掌故也有条不紊,于是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也知,某这个尚书其实是专门解决陛下的难题的,绝不会长久,户部原有之事仍有高兄负责。
什么户籍统计、漕运调度我是不关心的,此事仍拜托高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