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兵部老大闭门思过呢!
三省的人呢?
哦,想起来了,三省的头头昨日致仕了。
啧啧啧,都是因为谁呢?
崔尧莫名的有些开心,大唐朝堂就是一座草台班子的刻板印象,愈见加深。
“陛下,莫非当国事为儿戏焉?三省不知,六部不知,榜文都下到民间了,我等身为六部朝官竟蒙在鼓里,敢问陛下为何如此任性?”
“臣附议,此乃乱政!太极宫乃我大唐的象征,岂能轻易废弃?陛下起这劳什子大明宫,分明是骄奢淫逸!前隋殷鉴不远呐,陛下!”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爱卿是否太过言重了,朕可没有征发徭役,怎么就类比起前隋了?危言耸听了吧?”
“不征发徭役?那岂不是要徒耗国库?到时候入不敷出,不还是要征苛捐杂税?臣不同意!”
崔尧斜眼看着说话的这货,悄咪咪的问向高履行:“这厮就是原来的户部侍郎崔敦礼吧?怎么,国库很紧张吗?”
高履行神游天外一般的低声说道:“年年发奖金,军队中的薪俸又日渐丰厚,赶上物价飞涨,朝廷也是要采购的……你说呢?”
“奖金不是陛下出的吗?关国库屁事?”
“陛下发的是钱,底下的官员要的可是物资!以市价折抵,官员们又不答应,你说里外里的这损耗,谁来承担?”
“嚯,够鸡贼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陛下不曾明旨规定,也算不得违规。”
李承乾缓缓说道:“爱卿多虑了,此次工程所耗靡费不会涉及国库,都是朕的体己钱……”
“正所谓天下为公,皇室与大唐本就是两位一体,陛下的钱难道就不是民脂民膏了?”
李承乾本就口拙,一时竟被崔敦礼堵了个结实,有心说朕的钱和国家有什么关系,又觉得这般说话有失君王体面,进退之间,竟张口结舌了。
崔尧站了起来,俯视着这位博陵崔氏的本家,戏谑道:“陛下不必为难,这钱某家一力承担了,不需皇家出一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