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呀,被摸的是何等样貌?莫非男生女相?”
”非也,苦主乃是一个圆脸络腮胡的青年,也不知道那些闲汉怎么下得去手。“
“圆脸络腮胡?哦,那不稀奇。”
“怎么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某家也说不清。”说罢,崔尧从车厢里掏出一壶葡萄酿,拔出木塞,一股寒气逸散开来。
“绿豆汤是给百姓准备的,某家专意给舅舅带的葡萄酿,不想舅舅如此喜爱绿豆汤,倒是唐突了,也罢,莫要浪费,某家自己消受了。”
房遗爱灌了一肚子绿豆汤,此时腹中却是丁点地方也无,于是嫌恶的瞪着崔尧,觉得这外甥越发的不招人待见。
房遗爱生了一会闷气,不过也只是一会儿,没过片刻,又没事人的与崔尧谈论了起来。
“尧儿,今日可是有不少娃儿前来报名,其中不乏孔武有力的后生,缘何非要一刀切的拒之门外呢?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此死板,只怕会招致非议呀。”
“再有蛮力也是孩子,工地不是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尧儿看不起年轻后生?可你不也是半大孩子吗?”
崔尧摇摇头:“我对他们没意见,而是这帮人我另有他用。”
“作甚?”
“上学。”
“啥?你是不是癔症了?若有家有余财,可供给读书,他们何苦跑过来扛活?”
崔尧笑得很是开心:“某家见不得他们那般快活!我每日还需读书两个时辰,凭什么他们就能在街上耍子?
这不公平!都得给我读书、写字,谁他妈也不能幸免!”
房遗爱侧目:“其实读书对于那些小泼皮来说,应该算不得苦差事,你从小锦衣玉食,应是不懂,你大伯,就是我爹曾教导于洒家,读书对于百姓来说,是太过奢侈的美事。”
崔尧笑道:“我管他们是不是美事,反正某家高兴了才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