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疑惑道:“怎会饿死?宫中不是一直发着俸禄吗?”
崔尧指指刚刚出去的内侍说道:“你认识他吗?”
武照摇头:“好似在宫里碰见过,却不知什么执事。”
“对咯,人家压根就没有职位,招进来的时候就是干的收集情报的活,这没了差事,可不是只能在宫里混日子?姐姐不信回去翻翻发放俸禄的黄册,看看有没有这号人?”
武照错愕道:“没有执事,就这么在宫里瞎晃,这么多年竟然没人管?”
“谁管?陛下是个不晓事的,皇后娘娘有子万事足,这偌大的皇宫可不就是由人进出吗?”
“金吾卫就不验看?”
“验看什么?人家都有腰牌,还是先皇钦赐的,他们管的着吗?”
“那陛下为何要裁撤这等紧要衙门?”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总不能指着他鼻子问,为啥要自毁长城?再说某家还有一大堆事要过问呢,我姥爷留下的产业总得打理吧?谁耐烦天天在宫里坐班?
如此也算正遂了某家的愿,无事一身轻不好吗?我又不是非得上赶着给你家做牛马。”
武照思忖了一番,问道:“是外朝请愿裁撤的?”
崔尧没回答,只不过笑得更加讽刺。
殿门被推开,李承乾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摘掉翼善冠,指着崔尧的鼻子骂道:“你这厮又不去上朝,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弹劾你?”
“弹就弹呗,臣又没有在家闲坐着,你看臣桌上的案卷,都堆成山了,你好意思说我?”
李承乾翻翻卷宗,却掉出了一本奏疏,他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批阅,却怎么也没有印象。
少顷,李承乾出奇的愤怒起来,嚷道:“谁叫你擅自批阅朕的奏疏的?你好大的胆子!”
崔尧没当回事,笑道:“你看看字迹像不像,是不是自己也吓了一跳?你就说我模仿的好不好?”
“大胆!不知廉耻!这是你该骄傲的事吗?你看看你写的什么?什么叫不知所谓?人家上来表功,你不说表示欣慰,反而臭骂人家一通,你长没长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