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点头应允,又与群臣说了些重视农桑、爱惜民力之语。不多时,杜延年更衣回来,头面已然整洁,只是脏污的官袍没法换,只能那么穿着。
亲耕礼不过是个形式,至此便算是结束了,回宫的路上,祁翀悄悄将杜延年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递给他一件便服。
“这是朕的旧衣,放在车上备用的,岳父先凑合穿着。”
杜延年吓得连连摆手:“天子袍服岂是臣能穿用的?此乃僭越之举,微臣万万不敢!”
“一件便服而已,又不是龙袍!就当是朕赏给你的,回头让宫里记档便是。”
“这......”
“别这个那个了,一件衣服而已,啰嗦什么?也是朕的疏忽,忘了让他们给你备一件罩袍了。”
见推辞不过,杜延年这才谢恩更衣,复又重新落座。
“君章快回来了?”
“嗯,就这两天了。陛下是惦记骆夷的事?”
“区区骆夷,朕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怕朝中有人借机生事往君章头上泼脏水而已。君章性格纯良,胸无城府,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岳父还得多指点他才是。”
杜延年“呵呵”笑道:“陛下对犬子的爱护,臣铭记五内!有他岳父保着、臣扶持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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