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致远最近一直在找渝王,上次说是有些线索了。”
“但愿他能带回来好消息吧!”
祁樟走后不久,王简便在内侍引领下来见祁翀。大概是刚刚哭过的缘故,眼圈还是泛红的,袖口也有斑斑泪渍。
“见过长公主了?”
“回陛下,外臣刚刚见过了长公主,也见过了世子......唉!有此大逆不道的昏君,大唐不幸、田氏不幸啊!”一声愤懑的哀叹道出了老臣无限心酸,眼泪也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
“王尚书怎么就认定娄太后之死就一定与田鸣有关呢?就不能真的是病逝吗?”祁翀疑惑地问道。
“若是病逝,何需遮遮掩掩?渝王又怎会无故失踪?渝王妃又何须未雨绸缪?陛下远在千里之外尚且怀疑太后之薨不同寻常,外臣久居锦城,对宫中之事又怎会一无所知?”
“那王尚书打算怎么办?”
“那要看陛下打算怎么办了!”王简突然抬头盯着祁翀,目光如炬。
祁翀面色一凛:“王尚书还是上次那个意思?”
“田唐无道,百姓不幸,陛下天命所归,势不可挡!臣不过顺应天命而已,请陛下万勿推辞!”
祁翀犹豫片刻,缓缓踱到王简面前深深一揖:“王公大义!朕替西川百姓谢过王公了!”
王简双目再次湿润,还礼道:“外臣请求立即动身回锦城为太后奔丧,只是——长公主和两位王子就托付给陛下了,万望陛下看在成意大长公主的份儿上善待田氏子孙!臣便在锦城恭候陛下王师降临!”
王简说完,叩头拜别,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御书房,没人看到他脸上那欣慰中又带着三分伤感的笑容。
南唐使团第二天便离开了京城,临走前王简托礼部官员将一个密封的锦盒交给了正宪帝。打开锦盒,一份南唐山川地形图赫然其中。
未观玄德兴王业,先向成都血染衣!
就在纳征之日的前三天,柳明诚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了京城。到京第一件事,自然是入宫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