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刚才跟着她进电梯了。
她突兀地想起了前几天跳楼的那对母子。
听说尸体现在还放在殡仪馆里,听说丈夫迟迟不肯露面,女方的父母也没有来认领。
这是……自己回来了?
大脑飞速运转,春奈在电梯还没错过前,抢先一步按下了母子俩所在的楼层。
想到包里还有玩偶,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挡住了帆布包,努力克制着不抬头望过去。
女人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死了。
它像往常一样重复着回家的步骤。
箱形空间内的潮湿程度已经照不出人影。
她们现在的距离太近了,女人的脑袋说不定正扭转过来贴着她看,触角摩擦过她的发缝。
如果女人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也活不了。
她必须装得和平时一样才行。
春奈心跳愈发急促,这么狭小的电梯空间,对方就悬在头顶上方近在咫尺的位置。
她等着头上的污染生物一点点爬过,紧张得不敢大喘气,生怕从上面突然掉下来。
大家都会很尴尬。
电梯门完全合拢,春奈才敢抬起头。
头顶有一道微微反光的粘液拖痕,宛如一条蜿蜒的因果线,延伸至昏暗的走廊深处。
春奈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后七天的难度又升级了,这么短的一段路都差点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