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会让人联想到被泡发的尸体,腐烂的白肉,噩梦里零碎的惨白贝壳,无尽翻白的海浪,和层叠的裹尸布。
顾斯闲一分,都无法容忍。
他轻叹一声,温柔的对照片里的少年说:“很不衬你。”
他讲话的语调,总是温情脉脉,令人分毫察觉不出字句下藏匿的贪婪和势在必得。
为病痛和思念折磨了三年的野兽,衔着血迹斑斑的刀锋和嫁衣,等着将凄惶的爱人,衔进他坚不可摧的金笼里。
门被敲响,外面有人低声说:“家主。”
“高颂寒在中的所有行程,已经查到了。”
*
“先生。”
高颂寒抬起头,望向开车的查尔斯。
这次来中国,他把查尔斯也带过来了。
查尔斯看了一眼车边镜,不安的说:“……后面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
后视镜里跟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高颂寒扫了一眼车牌号,眸光微微一动。
查尔斯:“要甩开他们吗?”
高颂寒若有所思,半晌,“不用。”
是顾家的人。
他拿起手机,给高俅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