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忘风进来了,给他包扎了脚上的伤口,手上被书砸出的淤青也给涂了药,只是书砸到了戒指,淤青不是很严重。
夏知低头看戚忘风。
男人头发乌黑而浓密,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久经日晒雨淋下的小麦色,他蹲着,低头给他上药,流畅的肩颈线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高壮的身材,随着他换药的动作,肩背饱满的肌肉鼓张,偶一抬眼瞧他,露出那张优越的脸,灯光下光影切割,眉眼浓烈,更显得他有着野性的英俊。
少年细嫩白净的脚被他整个握在了手里,深色和浅色,无端沾染了一种淫 靡之感。
夏知被他粗糙的茧子蹭了一下,敏感的蜷缩了一下脚趾,不愿意让他上药了,踢他:“起开,我自己来……”
他其实本就说要自己来,但是碍不过戚忘风做事实在干脆利落,把他往床上一摁,拽着他的脚就给他上药,好好上个药弄得跟土匪抢劫似的。
夏知把脚缩回去,戚忘风又把那嫩玉似的脚扯回来,哄着,“一会就好了,别瞎胡闹。”
夏知也有点害怕戚忘风突然发作,就没再说话了。
说实话,对着一个承认对透骨香上瘾的男人,夏知很难产生太多的安全感和信任即便他刚刚确实把他从自杀的深渊拉了回来。
夏知的视线扫过戚忘风的左手,那里包扎着厚厚的绷带。
但……那又怎样呢。
夏知的视线放到了窗外。
窗帘已经被拉开了,从这里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偶有飞鸟渡过。
他想起在美国的日子。
高颂寒和宴无微也是这样,对他很温柔,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