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忘风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少年眼里泪水汹涌而出,他喃喃说:“好痛苦啊……”
少年轻的像一把纸片,风一吹就要散了。
戚忘风心头微酸,他低声说:“再熬一熬,再坚持一下,没几天了。”
夏知:“会过去吗。”
“嗯。”戚忘风说:“会过去的。”
“过去了……就不难过了吗。”
“嗯。”
怀里的少年又轻又软,穿着蚕丝睡衣,他的皮肤擦过戚忘风的胳膊,竟仿佛比那蚕丝还柔还软,令人心旌意乱。
戚忘风呼吸微微粗重,又按捺住,哑声说:“过去了,就不会难过了。”
本来戚忘风以为这一夜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谁知,没到半夜又出了幺蛾子。
戚忘风当过兵,在紧急时刻都是浅睡,尤其是有夏知这么个时不时想要挑战一下自杀的病人,更是不敢深眠。
制止了夏知的冲动行为,他看看时间,凌晨三点,琢磨着夏知不会再搞事了,便也睡了,只是睡之前左思右想,仍不放心,找了布绳子把夏知手脚都捆了起来。
……
谁知半夜骤然惊醒,一摸被子,人不见了,床上扔着布绳夏知居然解开了!
……
戚忘风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知道那一瞬间,心不跳了,血都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笼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