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在南斗那边是一个尤为重要的棋子?比你们想象中更重要?”张斐迅速反应了过来。身处中立分裂地带的天刑多年,张斐对南北两国间的明争暗斗尤为敏感。
“也许是吧。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韩遂说,“面对我们重要盟友的死亡,军部总要例行做一些审查。”
张斐看似放松了下来,对韩遂说:“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军部审查都什么形式?严刑拷打电棍皮鞭?还是吐真小药水准备着?”语气像开玩笑。
但是他却想起了仅有过的一次军部审查的经历……那种濒临心理界限的压迫和恐吓,从根本上打破你的心理防线,不禁一股凉意从手背窜起。
韩遂抱住了张斐,说:“你想多了,就是派人和你谈一下话而已。我也会在隔壁。我不会允许你想象的场景出现。”
也许是alpha的信息素真有安抚的能力,张斐的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韩遂说:“我会和同事打听一下……这次的审讯官是谁。军部有些人员喜欢给人下套,不要被他们的话语给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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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顾司长。”
“早。”
“早啊,顾司长。”
“你也早。”
一袭深黑色风衣的青年身材修长,款款走过寂静而陈设豪华的走廊。过路的同事在向这位军事信息司最年轻的副司长问候示意时,转过身去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声,年少有为,玉树临风。他戴着一副金边细丝眼镜,但丝毫没有折损眼睛的清澈和锐利。领带松松打着,分明很正式,却有种轻佻风流的气质。
“小顾,到了?”神态庄重的老领导问道。
“到了,老领导,您找我?”顾时予说。
老领导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盏热气袅袅的瓷杯,顾时予不动声色地为老领导加了点水,续上,动作如行云流水。领导眼里露出赞许之意,说:“小顾啊,你总是那么多礼。”
“礼多人不怪。”顾时予微笑道,“怎么,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确是有件事。”老领导面带笑容地说,“调查处置司老郑那边有桩案子,说是一个叫什么张斐的南斗人……需要一个外部审讯官,我想你是有相关资格的,正是合适。”
“没错。”顾时予不动声色地说,他的手指轻轻在椅背上划了一道,冲动在胸膛里呼之欲出。听到那个名字时,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想问下去……但又忍住了。不表现自己过多的关注。“是什么案子,您清楚吗?”顾时予说,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