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靠在检测室门口,手中的战术平板显示着关瑶的实时生理数据。
三个小时后,暗锋实验室的圆形会议桌前,七台量子计算机同步运转,将关瑶的体检数据拆解成万亿个数据点。
关瑶盯着全息屏上的基因链模型,突然发现第17号染色体末端,竟附着着一段无法识别的碱基对,排列方式与铁箱表面的藤蔓暗纹完全一致。
“没有胚胎组织,没有精残留,甚至没有任何妊娠反应。”
首席医学专家李博士推了推裂成三瓣的眼镜,这是他第三次尝试解读数据时被电磁脉冲震裂的,“但所有生化指标都在证明,关总您的身体正在分泌孕激素,宫内壁出现了只有孕期才有的蜕膜反应——”
他突然指向基因链上的异常片段,”最诡异的是这个,我们在您的DNA中发现了纳米级的金属颗粒,成分和MIT实验室的铁箱完全相同。”
关瑶的指尖划过冰凉的桌面,想起上周在将军府密道摔倒时,掌心曾按在铁箱表面,当时金属传来的不是冰冷,而是类似脉搏的跳动。
关瑶感到一阵眩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MIT实验室的深夜,她曾看见铁箱表面浮现出胎儿的轮廓。
在将军府的爆炸现场,气浪掀飞她的瞬间,腹部竟传来被温柔托住的幻觉。
“李博士,”关瑶突然起身,战术靴碾过地面上的检测报告,”把我的DNA和铁箱的金属成分做交叉比对,重点查X-7超合金是否具备自主复制能力。”
她望向青姨,后者正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检测台上,与关瑶的样本形成诡异的共振,”另外,通知夜枭小队,不惜一切代价找到1998年福利院的监控录像,我要看看当年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姨的血珠在检测台上聚合成北斗形状,关瑶突然想起陈玉华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看一个陌生人,而是看一个早已被预言的容器。
她摸向腹部,那里依然平坦,但基因链上的金属颗粒正在随着呼吸节奏明灭,仿佛在呼应千里之外某个古老的星轨。
“关总,”李博士突然指着全息屏,声音里带着哭腔,”您的宫壁上,刚刚浮现出和铁箱相同的藤蔓暗纹,而那个妊娠囊……”他吞咽着口水,“正在吸收您体内的金属颗粒,现在已经长到五厘米了。”
关瑶靠在湾流G700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舷窗外掠过的云层倒影。
私人飞机的舷窗采用了军用级防弹玻璃,将三万英尺高空的凛冽寒气隔绝在外,但她心底那股莫名的滞胀感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