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您在芝加哥日报的同事??”
沈陌遥心?头微微一动。
“是的,和你一样,他也是个东方面孔,我记得很清楚。”
“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名字是……名字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的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Ling,不会?有错。”
“我和他达成那笔交易后,关系也亲近不少,后来还?约定要?是谁率先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另一个人就给对方的孩子当教父……只可惜后来几年,他被调到另外的部门,我们逐渐没了联系,当初的约定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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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有心?事?。”
沈陌遥回到房车后,池奕珩仍然坐在桌前办公?,似乎是在进行远程会?议,看到他回来暂时没有太多表示。
在洗漱过后,沈陌遥自觉心?跳得有些快,也有些气喘,这些天他对自己的身体状态一直格外珍惜,毕竟稍有不慎引发严重?呼吸困难的话就一定会?错失继续欣赏自然风光的机会?,被池奕珩遣送回洛杉矶的下场,所以他按着胸口?在床边坐下,自觉带上面罩打开呼吸机,慢慢爬上床半躺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池奕珩也结束会?议走进卧室 ,坐到床的另一边看向他的侧脸发问。
“心?事??”
沈陌遥也扭头望向他,这些天来池奕珩每天都单独工作到很晚才会?睡觉,有的时候甚至天色已经很亮才象征性沾一沾床,等到他起来的时候又要?跟着他出门,守在他身边,他怎么?劝也没用,很少有能睡上一个完整的好?觉的时候。
“如果有,大概是觉得你最近太辛苦了。”
他没有犹豫,并未立刻把自己在彼得·斯佩尔顿那里的发现和听闻告诉眼前的人。毕竟说到底那已经是早该被尘封的往事?,现在再翻出来重?提也不会?对任何人有好?处,只会?徒增困扰。
“所以池先生,你什么?时候能好?好?休息一下?”
他温柔地注视池奕珩倦色难掩的脸,下意识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眼底的青黑,伸到一半却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在两?人独处的夜晚难免有些暧昧,于是又试图收回伸过床中线一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