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笑道:“今早没有雪蒸糕、素烧麦,但我正要做早饭——婶子要是没有急事,一起吃一口再走?”
朱氏喜形于色,道:“一大早的,除却吃早饭,还有啥好急的?皇帝还不差饿兵哩!”
又道:“你晓得我性子,从来不讲客气的,既有主动来邀,要是不多吃些,晚上睡觉胃里都要气得发响!”
宋妙便道:“我原想今日做个千层红豆卷,又有昨晚剩了汤头,可以下个粉,只隔夜汤到底不新鲜……”
朱氏急道:“什么新不新鲜?你当我是哪家贵人千金??在这里说什么客气话,你们吃什么,我就要吃什么!”
宋妙果然不再客套。
因见朱氏一路淌水过来,裤脚皆湿,她就给捡了点柴禾凑了个小炉子,叫对方去后头坐着把衣裤烘干,方才做起早饭来。
因昨晚就想着今日吃那红豆卷,宋妙先把面团揉好,等它醒发时候,才去炒红豆沙。
早将泡好的红豆跟大枣坐在锅里,睡前煮开,添足了柴,留着一线火给它焖煮,此时已经焖得软烂开花,正好滤了汤水,下油小火慢炒。
豆沙炒好,那面团也醒好了,她擀了长而薄的方形面片,把那豆沙均匀铺了半边上去,叠被子似的叠了另半边白面片过去,再铺一层豆沙。
如此反复堆叠,叠了足五折,宋妙才又将这多层红豆面片卷成圆圆柱子形状,切成一个个半拳大小的红豆沙面团,放在蒸笼里头给它再发。
昨晚旁的都吃光了,唯有那黄豆瘦肉汤剩下些,自己磨浆煮的扁切粉是没有了,只有泡的极细米线,此时烫软过了凉水,同那汤底一煮,依旧汤清味浓。
于是等朱氏同程二娘母女说着话出来,桌上就摆了三大一小四碗清汤米线。
宋妙招呼朱氏道:“锅上还蒸红豆卷,婶子先吃一口粉。”
后者连忙点头,落座以后,把面前摆的那些个小罐子里头酸辣木耳丝、酸豇豆、萝卜脆、酸腌萝卜、葱、芫荽、蒜粒等等一通豪加,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热热闹闹地添了一满碗,方才取了筷子,乐呵呵道:“这样香,等我回去学给老孙听,叫他也羡慕一回!”
这就吸起粉来。
这样一碗汤头,又加了许多开胃小菜,完全就是料比粉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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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捧着碗,稀里哗啦的,没多久就吃光了,把汤底佐料都捞了个干净,还不算完,汤也喝得涓滴不剩——实在宋妙这一碗给得也不多。
因小料加得多,又都是酸辣口的,吃得她脸上,尤其是鼻尖上,渗出薄薄一层汗珠,这会子胡乱拿帕子一擦,叫道:“不得了,痛快!一碗不够吃怎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