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下意识地要握住老头的肩膀,想要摇晃他直到他头昏眼花答应停止这个可怕的研究项目,但在她的手指尖碰到老头之前,从后面伸出来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截断了她的触碰。
南扶光狠狠一愣,转过头去。
身后站着的男人一脸沉着与肃穆,平日总是挂在脸上的微笑不翼而飞,那双漆黑的双眼悲悯而沉静的与她对视。
“你最好……别碰他。”
南扶光有一瞬间的疑惑。
但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就想通了一切――
【细胞壁正在生成。】
【树根还差4/3π到达你的子宫。】
【指引以色列人渡河的约书亚均已阵亡,你将孕育希望的火种。】
……
【你是唯一的递火者,请率领人们,进入应许之地。】
所以,是她。
传递者,是她。
早上递给小助理的那一碗麦片,车上碰到小黄毛司机的手……
就像被宴几安亲吻后,看到沙陀裂空树的她。
当整个簇拥沙陀裂空树的地下组织尽数被灭,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将沙陀裂空树的秘密传播出去,为它寻找更多信徒的存在――
所以从下车开始,宴歧始终站在她的身后,阻止她与副会长的握手或者拥抱,预防一切的人与她相触碰。
浑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间冲上头顶再逆流,她的脸一瞬间变得白中泛着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