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狱卒说,兄长是被当作辽国细作抓进来,他脑子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他扑过去,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却被士兵一把推开。
他哥哥哭着让他好好活下去。
狱卒扶住月奴,让他不要白费力气。
一旦被冠上细作的身份,不管招不招,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地牢。
月奴慌了,跑到林知夏面前,不顾地上那未干透的血污,直接跪了下去。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我哥哥他不是细作。我们就是太饿了,想吃顿饱饭,才会入这一行的。”
林知夏看到被抓的人里面,没有江成四人,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宴会上,蔡阳就曾试探过自己,这时候,她不能插手。
而且,她在蔡阳面前,对辽人是仇恨憎恶的,为这些伶人出头,和她以往的言论相悖。
她沉下脸来:“既有嫌疑,审问清楚便是,你要谨记你的身份,若是他们查到你头上,我也不会多说一句。”
林知夏说的绝情,一番话直接堵住了月奴的嘴。
膝盖处,被血水浸湿的寒意让月奴瞬间清醒。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因为对方一时的宽容而忽略对方高高在上的身份。
贵人总说云泥之别,是了,高高在上的云彩又怎会懂泥土的挣扎求生之道。
月奴整个人颓废下去,似是有鬼魅瞬间夺去了他的生机。
罗昭不知内情,不作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