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亦俯身逼近,气息迫在眉睫,她双手猛地撑住他胸膛:
“未...未行礼......”
计划已刻不容缓!
“是我孟浪了。”楚亦站直身子,扶着林知夏在妆台前坐下。
自袖中拿出一支白玉簪,为她簪于凤冠侧畔。
白玉衬着金辉凤冠,尤显格格不入,恰似这场强扭的婚事。
待门外催促声响起,楚亦终于结束了他以为的示好。
出得门后,楚亦回头,看到了林知夏肩头悄然泄下的一丝松弛,这本能的小动作暴露了主人真实心绪。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暗卫,回到前厅后,将今日护送林知夏去上香的下属叫来,又细细问了一遍。
厢房里,林知夏也做足两手准备。
她算好时间,在吉时将近时,故作紧张去里室如厕,趁机将毒药融在净手的水里,涂在脖子及耳朵这样的敏感部位。
她虽不通人事,但门外那婆子送来的“册子”,她还是看了一眼的。
而剩下的药粉,则原样包好,被她悄然藏入袜中。
待时辰到,盖上大红盖头,她被领向前厅。
今晚的宾客,除了楚亦的手下,便只有那位年过半百、通晓内情的知府龚盛权当证婚人。
双方高堂都不在,勉强凑作礼数。
林知夏听着自己如雷般的心跳,似是连周围的起哄声都盖了过去。
就在众人推杯换盏,护卫因庆典而松懈的间隙,江成与云星如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然伏于厅堂对面的屋檐之上。
看着林知夏蒙着盖头,立在楚亦身旁,江成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周身气息冰冷得如同冰川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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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星轻声道:“......你想开点,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