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了,是害怕吗?那好吧,我动作快一点,毕竟还要处理尸体。”
黎池漾自言自语,上了发新子弹后没有任何停留和犹豫,接着废了我的右膝盖。
现在两只腿跟灌进火药没有区别。
全身的伤痛一并来袭,即使是铁人也撑不住,我实实在在晕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束缚了一天的绳子终于被解开,我掉落在怀抱,她木头人般僵硬抱着我站在原地。
我竭力睁开眼。
该怎么形容她的表情。
像终于明白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愣愣直视膝盖上两个血淋淋的窟窿,迷茫又迷惘,纠结又慌张,痛苦又宁静,如走在夜路,想找到光亮,却只能寄托于月亮这点薄弱微光,听着咚咚响的心跳,永远昏暗不安。
两种情感交织,总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所以想不通的话就不想。
于是她放纵自己,舍弃理性,麻痹神经。
我听见她最后说:“我恨你。”
我想说我也是。
而且这句话不应该是我先说吗。
但很遗憾,只能等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