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池漾冷冷补了句,打破了我最后的理智:“而且,用这种理由来骗我是不是过于天真了。”
我整个人像被雷从头劈到尾,麻木重复问了遍:“什么理由?”
她说:“跑出去为了找戒指这种理由。”
“你不是说在看监控?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监控是背面视角。”黎池漾摩挲着我胸前的绳索,“我只看到你主动跑出去了。”
我沉默不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能信我。
我现在很需要安慰,需要她的安慰。
我已经遍体鳞伤了,为什么还要逼问我一些厌烦的问题?难道不应该立刻对我说点贴心话,再送我去医院治疗吗?
她也静了会,环顾四周看了下还在流血的尸体,最后缓和语气道:“现在给你想理由的时间,如果解释的我不满意,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理由?解释?
原来在黎池漾眼里,我拼死想夺回的戒指成了天真的理由,那我确实挺天真的,也过于重情了。
“呵…”
我好像突然有了从未达到的清醒。
被囚禁的日子,一点一滴从脑内滑过。
所有的所有,都只不过是被洗脑的产物,而黎池漾只是喜欢看我深情的样子,所以和我逢场作戏。
就像,只有我重视这枚戒指罢了。
我是最可笑的。
她还在幽幽盯着我的嘴唇,等着我解释出满意的理由,手不安分在绳子上擦过,想抱住我,又害怕碰到伤口,犹豫间反而形成了我冷静,她焦躁的情形。
血冷了,温度冷了,水更冷了。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