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声称他在等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回来。但是麦卡德甚至不能确认这是真的还是疯子的自言自语。在他看来,阿玛莱特确实很难越狱,而阿尔巴利诺则显然没有劫狱的意思。
在他根本不打算去劫狱的时候,其他人又怎么能断定他是否爱对方呢?又或者,与杀人狂而言,谈论爱真的有意义吗?
麦卡德不知道这个答案,唯一有答案的事情是:他显然还会在这个地下室里活很长时间,而阿尔巴利诺显然更愿意让他活着。
此刻,这个人严苛地打量了他一会,然后给了一个和刚才那个答案同样简单的回答。
“我会选择用鼻饲管。”阿尔巴利诺说。
“我不认为我活着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麦卡德斟酌着说道,关于鼻饲管的一两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短暂地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你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人替代我的位置你之前的目标都是和侵害阿玛莱特有关的人,或者是红杉庄园案的嫌疑人,不是吗?”
“不,我认为你出现在整个作品里是合宜的,我更愿意将之称为「对主题的升华」。”
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道,声音甚至听上去足够和蔼可亲;
当然,如果他不是用这样的语气谈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好了。
“升华?”麦卡德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他理智残存的那个部分告诉他刺激一个杀人狂对他而言毫无益处,但是他还是这样开口了,“一具尸体如何升华另外一些尸体?于你而言,尸体不也只是尸体而已吗?如果你主张抛开他们生前的意义去看待他们,又谈何「升华」?”
但是这个杀人犯只是回以他模棱两可的笑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几日之后,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再次出现的时候,宣布了那个消息。
有的时候他的就如同剧场演员一般戏剧化地登场,出现在通往头上的木质楼梯上,那些陈年而未曾修缮过的木头在他的脚下吱呀作响。
他的手指上沾着一些干涸的红色物质,麦卡德猜测,那是他的血来自那只断手,干涸的那些。很是奇怪的是,他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就好像它们真的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肉。
阿尔巴利诺愉快地宣布道:“奥尔加刚刚来过。”
本来麦卡德坐在地下室的里,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闻言抬起头来,面孔显得较未曾身陷囹圄之前更加苍白而瘦削,但是目光却依然锐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