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书记官道,“我跟你说得调任的事……”
阿妮抬指抵了下唇,道:“我还没有实际职务呢,谈得太早了。”她顿了顿,忽然又规劝,“战争时期,不好再有食夫症的丑闻,你别怪人?家,我们小墨真没生气的。”
她低头问墨绾:“对吧?”
阿妮一出现,他眼里很难再有旁人?。小?墨恢复成曾经温柔贤惠的样子,点头,甚至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听?你的。”
他变得非常明显,当着?妻子一套,在?无关人?员面前?又冷漠到近似傲慢。但这回没人?敢再说什么林绛在?跟前?,说她的人?不好,真是疯了。
阿妮并不清楚她的维护起到了怎样的具体作用,宴会结束,两人?回家的路上,她忽然开口问了句:“你没想着?弄死他吗?”
她是真好奇。
毕竟他经过强化训练和工作实践,要弄死一只丧失战斗能力?的同性,并不困难。
墨绾低头轻轻触摸着?她衣角的花边儿,微愣,抬起眼眸在?飞行器的折射镜面上观察她的神情,他慢慢地道:“……我……我没那么,凶巴巴的。”
阿妮突然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声调无起伏地说:“哇哦”
她没说别的,但墨绾听?得脸红,他白皙的耳廓热烫地烧起来,抿了抿唇,道:“我脾气……挺好的。”
阿妮又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想,好有前?途的宝宝,能把一句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有如此信念说出来,天生干特工的料。
墨绾温柔示弱的表现没让阿妮觉得他是个适合家庭的好男人?,只让这位实用主义的触手怪为他想着?上限更高?的未来。
阿妮对身边的人?都这样,她不需要打压伴侣和下属才有安全感?,她的安全感?始终来自于自己,所以也?不惧怕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变优秀。
“我……”墨绾还想辩白,底气不足地软下来,他轻柔地反复抚摸她的衣袖,轻轻地道,“我要是杀了他,你会生气吗?”
阿妮思考了片刻:“我会拦着?那些不让你反击的人?。”
“……我会显得张牙舞爪,凶残恶毒,很麻烦。”他这么说,但攥着?她衣服的手更紧了,声音轻柔得像一片棉花糖。
“你本来就是啊。”阿妮直率地道,又笑眯眯地补充,“你张牙舞爪地发?疯、不顾一切地反抗,我才觉得你可爱、特别……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