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居然动了动轮椅扶手,像是要自己站起来。
“喂——!”
初舞阳眼尖,赶紧扔了剪刀扑过去,一把按住他手臂,
“别动,伤员同志!”
“你现在是国家级重点保护对象,医生说了不能负重不能劳累。”
阳瑾初看她满脸紧张,唇角却慢慢勾起,
“那你别把人家剪死,我看着都心疼。”
初舞阳立刻挺直腰,嘴上硬气,
“你说,我怎么剪?”
“你慢慢讲,我慢慢做,保证不剪出人命。”
她说着重新蹲下,一边扶正歪着的枝桠,一边小心地剪下一片叶子。
阳瑾初倚着轮椅,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嘴上继续嫌弃,
“那里,角度偏了点,再往右……不是右,左边——啧,你是文科生吧?”
初舞阳咬牙切齿,
“你再说一句,我真让你下地干活。”
“行啊,”
阳瑾初笑了笑,低低说了一句,
“你喂我三天药,我陪你种三天花。”
初舞阳没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盆可怜兮兮的白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