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先吃着吗?你等我做什么,我都在席上吃的差不多了。”
颜妍吃了一筷子肉:“有酒吗?”
简默摇头:“没有,这里没有那种东西。”
其实可以有,但简默不想又醉醺醺的。她们从前共处,常常坠落失常又迷幻的状态,不是今天这个人精神崩溃,就是明天那个人又开始发癫。这样不好,起码两个人在一起,不能一直这样。
“刚刚在冰箱看见米酒了,你现在撒谎真是信手拈来。”
简默脸不红心不跳:“过奖,那个倒是可以。煮点来喝?”
她屁股都要离座位了,颜妍拽着她又坐回去了。具体也说不上哪里怪,简默感觉颜妍今晚格外黏糊,连煮个酒的时间都不给?
“算了,先吃饭。”
简默不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两口,注意力都用来打开电视找电影了。然后她俩就莫名其妙开始一边吃白菜猪肉炖粉条,一边看末路狂花持.枪杀渣男夺路而逃。那个氛围在东北大土炕和西部牛仔风之间反复横跳,给颜妍整的有点恍惚精分。
简默懒洋洋幻想:“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开着车出去兜风,穿过德克萨斯州,前往俄克拉荷马城。”
颜妍吃饱喝足也很懒:“你什么时候有空?”
简默顿了顿,幻想变得太容易实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考后吧。”
颜妍点头:“我记得车库好像有辆绿雷鸟,好久没开了,等有时间我去点火试试。”
简默没去过颜妍家车库,但是她对这种忘记自己家里豪车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这会儿也不怕回家了。”
她俩在戳彼此痛处这件事上不分伯仲,简默现在是破而后立,颜妍说点什么对方都虱子多了不咬人,反过头来还要再伤害伤害颜妍。
“原本也不是怕。”颜妍就没怕过什么,“你不懂,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