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房文山又喊了一遍。
“一大清早,跑我这来喝早茶?”刘老终于开了金口,眼睛依旧没离开手里的镜片。
房文山喉结滚动了一下,知道这顿骂是跑不掉了。
他心一横,也顾不上斟词酌句,把昨晚扬市的乱局,连同女儿被铐走的消息,一股脑倒了出来。
说到可儿被当成悍匪铐走,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可儿!” 刘老擦拭镜片的动作顿住,眼神聚焦死死盯着房文山。
“你是怎么当局长的?啊!可儿!你亲闺女!被铐了?当犯人抓的?”
老爷子眼前闪过那个扎着羊角辫、追着他要糖吃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跟“悍匪”沾上边了?荒谬!
房文山脸上火辣辣的,尴尬里混着委屈。
他就知道!甭管什么事,师傅第一反应准是骂他!
他不敢反驳,把手里攥着的公文包,放在刘老面前,推了过去。
“所有经过,录像,口供,还有要命的U盘全在这了。铁证如山。”
刘老的脸色彻底沉下去,乌云压顶。
他没急着看材料,先盯着房文山看了半晌,眼神复杂。
“文山,东西交上来,省纪委介入,没问题。”
“但你想过后果没有?这东西交上来,可就是掀桌子了!”
“这是越级!绕过扬市市委,直接捅到省里!你以后在扬市,还怎么立足?”
“师傅,我明白。我来之前,给陈书记打过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