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被烈日灼晒着,又屈居于狭小的木笼之中,心中甚是烦躁,顶着那颗冒汗苍苍白头,在牢笼中不停地来回踱步。
如今又听他们一言一语,燥气更甚,气愤之中,再也忍耐不住,竟一把捏住木笼子,将一腔怒火发泄于指爪之中,竟将那粗壮的木柱捏的嘎吱作响。
陈忘听到木头崩裂的声音,忍不住劝道:“老爷子,没用的。这里是倭寇的老窝,就算你有本事打破了这木笼子,我们也没有本事逃出去。”
自进入笼子之中,陈忘便一直盘腿坐在牢笼正中,静静地调息着身体,并随时准备强行参与战斗。
其实,他体内毒血乱窜,受的伤远远比杨延朗的皮肉之苦要重的多,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一直在默默忍耐罢了。
“那就这么坐以待毙吗?”白震山气愤地捏紧了拳头:“不痛快,不痛快,还不如拼了老夫这把老骨头,换他几个倭子的狗命。”
陈忘听罢,却慢慢摇了摇头:“还不是拼命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一路行来,陈忘本就多机谋巧思,这句话,更是让笼子里的众人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几人纷纷追问道:“你是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
“或有转机,”陈忘强调道:“或许而已,还要凭七分运气,跟老天打一个赌。”
“转机在何处?”白震山追问道。
“这里是何处?”陈忘不答反问。
“一路走来,都被蒙了双眼,哪里知道到了何处?”白震山心中本就烦闷,见陈忘跟他打哑迷,不耐烦地说道。
展燕环顾四周,道:“此处有林有木,有城有寨,更有无数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倭寇,怕是倭寇的什么老巢吧!陈大哥,你要是知道,就别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们吧!”
陈忘听闻大家催促,便直言道:“在宁海卫军营时,士兵们便跟我们说过,倭寇为对抗戚弘毅,聚集起两处势力。而今,海波城已被戚弘毅攻占,那么便只剩下……”
“双木洲。”
纵使浑身疼痛,也堵不住杨延朗那张爱抢答的嘴巴。
“知道我们身处双木洲又能如何?”白震山对这个回答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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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忘回答道:“双木洲,正是戚弘毅下一个进攻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