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忘回答道:“双木洲,正是戚弘毅下一个进攻地点。”
“大叔是说,戚哥哥会来救我们?”芍药的眼睛中泛着光,惊喜地开口叫道。
“傻丫头,”展燕站在一旁:“戚弘毅又不知道我们被抓了,怎么会来救我们?”
“贼女,你可真笨,”杨延朗最先开悟,替陈忘回答道:“戚弘毅进攻双木洲的时候,便是我们趁乱逃脱的机会。陈大哥,你说对不对?”
陈忘点点头,补充道:“但是前提是我们活的到那时候,这就是我说的七分运气。”
芍药想了想,半带安慰自己地说道:“海波城数万倭寇,都被戚哥哥打下来了,听闻这里只有数千人,攻打这里,应该不会太久吧!”
“我看未必,”白震山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兵不在多而在精,我看这双木洲的倭寇人数虽少,但进退有度,不似乌合之众。况我们一路走来,多崎岖坎坷,地形复杂不说,城寨又修的高大坚固,就算戚弘毅的军队战斗力强悍,可真想硬打,恐会两败俱伤,这可不是姓戚的那小子的作战风格。”
陈忘对白震山的话表示同意,并补充道:“不止如此,单单从围攻我们的人来看,就足以推断出这股倭寇的水平。若我所料不差,与我们交手的七人都是倭寇的头目,他们个个都身怀绝技,若要当面对打不落下风,放眼戚弘毅军中将领,恐怕只有项人尔、苏珏、程晟可以做到。兵不多、将不广、地不利,打起来,可谓占尽劣势。真不知道戚弘毅会采取什么办法,才能啃掉双木洲这块硬骨头。”
听到连足智多谋的陈忘都这么说,其他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难道他们的江湖之路真要葬送在这群倭寇的手中?
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呐!
沉痛的氛围使木笼里分外安静。
过了一阵,一个来自笼外的声音竟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氛围:“项,项,人尔,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认得项大人?”
众人一阵惊异,循声望去,看见那说话之人正被绑在笼子旁的一根大木桩上,披头散发,脑袋低垂,看不清何等样貌。
之所以众人之前未注意到他,只因为他身上插着一根羽箭,满身鲜血与污泥,脑袋低垂,身无血色,与死人无异。
听见这“死人”开口说话,且似乎认识项人尔,几人便立刻追问道:“你又是何人?难道你也认识项人尔不成?”
那人提着一口气,嘴巴微张,颇为吃力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乃锦衣密探,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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