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什么又该说?
片刻后他只能挤出一个沙哑的“好”字。
听筒里很快传来忙音,比地牢里的死寂更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不过好歹,他们又恢复了联系,新年第一天,果然是个好的开始。
娄枭在原地站了片刻,勾着唇点开手机里的录音,很快,里面再次传来梅一诺的声音。
两遍听完,他低声呢喃,“一一,你还是那么容易心软。”
娄小公子病重的消息,梅一诺是听商曜说的,这两人近两年联系颇多。
据说是遗传自渔女家族,娄枭为了给儿子治病,除了国内,已经跑遍了很多地方,商曜是他新的求助对象。
救命恩人的活计,梅一诺感觉自己也能干。
这货没了后顾之忧,出货的速度应该能提前。
挂了电话,她先对门外的徐阿姨喊了请进。
“医生能来吗?”天猷的情况让她很担心。
梅一诺想了想,“您给天猷和念棠换衣服,等下我带她们出去。”
徐阿姨带上门又出去了。
在娄枭那儿下了单,梅一诺又在网上联系了几个国际碎嘴子,半真半假的资料分发给众人后,她起身收拾东西。
二十分钟后,徐阿姨将俩宝放进车内的儿童座椅里,满脸的不放心。
“你一个人行吗?”
“行!”梅一诺回的相当坚定。
不行也得行!
之前全把注意力放在了天猷身上,差点儿忽略念棠,这小祖宗搞起事儿,一点儿不比天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