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被逼得无路可走,又怎会带着孩子离开?
想到这里,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地狼藉,赵木墩语气渐冷。
“大嫂,说好听点,你是伸手跟分家了的小叔子要钱,来养活自己;说句不好听的,大嫂这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些,连小叔子房内的事都要插上一手。”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插手干涉阿爹和阿娘的房中事了?”
他赵木墩之前是不爱说话,只想着他们家就他们俩兄弟,让一步海阔天空。
可他不是傻子。
尤其是这几天在外做活计,虽然只有短短五天时间,但是接触到的人和事,却是和在梧桐村完全不一样的。
眼界开阔了不说,思想也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
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即便是妻女受了委屈,也会劝说忍忍而不知反抗的赵木墩。
“你……”石秀儿听了赵木墩的话,气得用手指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句话好说不好听,传扬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她石秀儿?
“木墩这话说得在理。”
“嗯,就赵胖墩那媳妇还能算个人吗?”
人事儿不做,她做得那些个事儿,就连畜牲都不如。
“嘘,你小声点,别这么当着人家的面儿就曲曲人家。”有人小声提醒道。
曲曲之人遂也压低了声音,继续曲曲:“她都敢做出来,还怕别人曲曲吗?”
这些话,当然尽数都传入了赵罗锅一家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