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不多说,答谢两声,便去自己煮面,王治则很快将坨了的面条吃完,收拾干净便去上课。
一日很快过去,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与之前的数百天一模一样。
王治本也这样认为。
可等着他送走郭行义等几名青年学生,正要批改作业时,屋外又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声,听着频率,与早上的货郎相似。
王治不明白对方这个时候怎会上门来,但敲门声不绝,他只得去开门。
便见货郎浑身湿透,轻身呻吟不断,担子还在,但已被浸湿,一看便是遭了劫。
“先生,救我一命!”货郎看门扉打开,急忙道,“我刚才过桥时一个不慎掉到了河里,左腿几乎走不动路,无依无靠,只能来求先生。”
王治点点头,当即让货郎进去,自己则帮忙把担子挑起,运到屋内。
货郎的伤不轻,膝盖直接碎了,能够看到小腿骨凸出来的样子。
“你这个,我解决不了。”王治的话让货郎如丧考妣,随后却转危为安,只听他继续道,“你先待着,我去村子里叫个老师傅,治这种外伤是位好手。”
“先生大好人,多谢先生!”
货郎按住腿流着冷汗,一个劲地道谢。
“好了,少说些这种无用之话。我给你拿张粗布过来,你自己把身子擦擦。”
王治弄完,便出门去找老郭头,留货郎自己待着。
老郭头虽不懂医理,但年岁大,处理过不少外伤,村里人但凡受了什么伤,都会先去找他,见是王治亲自找他,也不管天色已晚,当即应下。
老郭头问清受伤的部位,背上布包,才问道,“先生,是谁受了伤?”
“今天白天刚来村子的货郎。”王治解释道,“他夜里过桥时掉河里去了,应该是磕到腿了。”
老郭头随口道,“这货郎以前还从未见过,不知是哪儿来的,面生得很。说来有趣,问他是哪个村子的,竟然答不上来,好一会儿才说是县里面的。这不说笑嘛,县里面出身,不好好待在县城里,做这种走山过村的劳苦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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