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跑出去了,不知道回没回来。”
“嘭!”
白柔肩膀用力撞门,结果门压根没反锁。
她踉跄着冲进屋,稳住身形后拽亮灯线,小床上的被子方方正正的垛在床头。
白柔看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茫然的走出屋,“小河不在。”
“不在?”
母亲快步走过去,看见空空的房间,眉宇不露声色的跳了下。
“他没告诉你他要去哪儿?”
“没、没有。”
白柔脊背发凉,胖弟弟天天吹牛要当小胖鸟,要日夜不停的乱飞。
其实这个小胖鸟天一黑就肯定回巢躲着了,他怕黑。
来不及多想,她推着自行车快步出院,直奔南鼓锣巷。
稀疏的星光下,道路阴暗朦胧,她骑得飞快。
“嘭!”
“哎呀!”
车轮被路上的小坑颠起来,一偏,连人带车摔到路边。
白柔扁着嘴揉膝盖,手上黏糊糊的,本来光滑的膝盖飞起一大块皮。
长姐如母,为母则刚,她抹了把眼泪,跨上车继续猛蹬。
没多久骑到熟悉的胡同里,第一家就是九十五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