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冷气,“化成灰我都认得!怎么,你知道他?”
恒王松开手,背靠石柱缓缓坐下,眼底翻涌着阴鸷的光:“三年前,我母妃暴毙,守灵那晚,有个带蜈蚣疤的黑衣人潜入灵堂……”
他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当时我没看清脸,但那道疤,我绝不会记错。”
“那位可是楚国当今太子萧蘅的人,正儿八经金尊玉贵的储君。”
卿梦萱屈指弹了弹他腕间玄铁链,铁链撞在石柱上发出清脆声响,“您倒好,被萧妄关在这儿当宠物,之前还能被萧蘅惦记。”
“我说恒王殿下,您这待遇,整个楚国皇室独一份儿啊。”
“你……”
恒王俊脸涨得通红,别过脸啐了声:“少拿我打趣!若不是萧妄那狗贼……”
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转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神色,“对了,闻景焕那小子呢?你俩联系上了吗??”
“自然联系上了。”
卿梦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膀,扯出个苦笑:“这不,昨天刚见了一面。”
“而且为了瞒过萧妄的眼线,我主动迎上了他的箭——”
她扒开染血的衣领,露出缠着布条的肩头,纱布边缘渗出的血迹早已干涸,“现在碰一下都钻心的疼,您说我这是不是赌得太大?”
“你中箭了?还是闻景焕下的手?”
恒王猛地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闷哼出声。
他瞪大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那家伙什么时候能这么狠得下心了?”
“嘁,他哪里恨得下那个心?”
卿梦萱抽回手,故意挑眉,“不演得逼真些,怎么骗过萧妄?”
“王爷也是听我的,而我又故意让箭避开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