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干净……你会……”
他顿了顿,咳了两下,胸膛微微起伏。眼角抽动了一下,像是痛,又像是恨自己说不清。
“我……不是怕你做大……怕你……没命做完。”
“你……脑子太清楚……不该浪费。”
沉时安低着头,面色平静,但指尖悄然收紧。
他没有插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静静听着。
沉兆洪侧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黯淡下来。
“那年……砍伤……没人管,是她……扛回屋里……”
“只……一礼拜。”
他眼睛动了动,又像是在回忆,又像在挣扎语言。
“我……说了……不回。”
“后来……她……我其实……”
“认不出了。”
话到这里就断了。不是因为结束,而是他已经说不出更多。
病房内的空气静得沉重。那点语焉不详的碎语,像尘埃般散落,又慢慢拼成一个答案。
原来不是故事。只是误会。
一场无声的执念,一个本就无意留情的人,一条本不该存在的命。
这么多年,陈娟的执念,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以为的深情,不过是一场从未被承认的短暂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