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听吗?“
沉纪雯忽然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沉时安回神:“嗯?”
“问你这次回来几天,住哪里呢。”沉纪雯侧头看他,“刚刚一路低着头走路,说话也没反应,是不是太累了?”
他轻轻一笑:“没累。回来一周,住酒店。”
五天后。
葬礼设在的北区的殡仪馆,风景极静,临海,一整天都吹着低缓的风。
吊唁宾客络绎不绝,花圈排成几道弯,白纱与挽联在光里轻轻晃着。
沉时安站在人群之外,没有靠近。
他穿了一身黑,站得笔直,像个局外人。
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认出他。
他的目光落在灵堂前那两个身影上。
欧丽华神情一贯冷静,从容应对各方宾客,言语简洁、姿态得体,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主母的风范。
而沉纪雯……同样穿着白衣,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双手交握着,低头应答,处处礼貌周到,甚至还能点头微笑。
她没有哭。连眼眶都没红。
那副镇定让人看不出情绪,却让沉时安心里越发说不出味道来。
他看着她,眼神一寸不动,直到最后一拨人终于退去。
欧丽华被身边人叫走处理宾客名单。他看见沉时明抬手按了一下沉纪雯的肩,她说了句什么,随后缓缓转身,独自往灵堂后的小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