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安笑了一下。
“我姓沉。”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不是炫耀,也没有挑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什么都不用查,也查不出。这一年账我做的,下游我管的,人是我挑的。”
“你想接线,可以。东西都在,流程完整,我会让人交接得干干净净。”
他看了邓启明一眼,似笑非笑:“你要是讲出去也没关系。我不怕。”
“但你想想,你是想花两叁个月摸清这一摊,然后去背后问沉兆华要批条?还是现在就能拿齐文件、顺利接手、干干净净上岗?”
邓启明没说话,只是眼神从警觉慢慢变成迟疑。
沉时安没催,只慢条斯理地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展开放在桌上,轻轻推到邓启明面前。
上面是一组编号和银行账户。
“报这个号码,钱会有人给你。只一次,记清楚就好。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拿到一笔不错的钱。”
“讲出去,最多一通电话,钱没了,你也得重头查起。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我也不当你是蠢人。”
“你可以走,或者留下来做事。”
他起身,拿起雨伞,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陈添福就死在昨天。”他轻声说。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名字,封到该去的地方。”